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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故乡在黄河尾闾的石油城,土壤盐渍化程度很高。过去,不少从外地运来的林木未及参天就夭折。为了彻底改善生态环境,油城的建设者们实施“土地大换血”工程,挖走盐碱土,请进外来土,从根本上改变了植物生长环境,树木成活率大幅提高。我居住的小区也圈起几块空地,种上悬铃木、刺槐、白杨,栽上梨树、李树、杏树,点上梅花、早樱、银翘。再后来,有了假山、木亭和水榭,秋千、藤椅和长廊。
慢着,长廊入口两侧那几株遒劲粗壮的深灰色长茎是何物?“是紫藤花喽。”楼下的奶奶手执虎头竹杖踽踽向我走来。奶奶92岁,是第一代石油人——曾经的女子钻井队的铁姑娘。奶奶还是社区“石油传统文化义务宣讲员”,紫藤花下一坐,身边就会聚来人气。
奶奶说,20世纪60年代初,她随爷爷从玉门油田一路坐汽车、牛车、马车,辗转几天几夜来到黄河入海口。一下车,一眼望不到头的盐碱地和芦苇荡,把人的心都看灰了。没有固定的居所,就临时住在百姓家的牛棚羊圈里,后来住干打垒、土坯房。她曾种过几棵苹果树在房前屋后,可没等到花开,苹果树就死了。我们住的小区就建在当年干打垒和土坯房的原址上,而紫藤花正是当年爷爷在枯死的果树前种下的。爷爷说,紫藤花皮实,好活,一旦铺展开来就会缠缠绵绵,生生不息。
四月初,紫藤花初露端倪,藤蔓上一串串花穗被一层略带绒毛的萼片紧紧包裹,花苞饱满圆润,淡绿中藏着粉意,如少女脸上的红晕。此时细长的枝条虽难掩冬日残留的枯槁和清瘦,却已随春风轻轻摇摆,有曼妙灵动之美。春雨最是无情也多情,一夜间杏花梨花海棠花纷纷化作春泥隐入尘烟,紫藤花却愈加热烈,花色向深紫和淡紫过渡,花穗深沉,含羞垂挂,弧线优美如紫色瀑布倾泻而下。
天气朗晴,奶奶手执竹杖徜徉花廊下。竹杖轻点木道,发出节奏缓慢的哒哒声,仿佛时间的指针走在生命的轨道上。这十步花廊出彩速配,奶奶从青春走到耄耋,走了一辈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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